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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九章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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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九章 跑了

“秦海源!”俞明術突然一聲斷喝,手中馬鞭指向秦海源的鼻子尖,道:“你別不知好歹,我告訴你,我看你是個女子才一忍再忍,不然就沖擊攪鬧軍營就不會饒你,更不要說你敗壞我羽林軍兵名聲!”

他們這裏吵著的時候,營裏的軍兵們也都知道了,聽說衙差又來搗亂,這些人忽忽拉拉從營裏出來,不一會就把秦海源和那十幾個衙差圍水洩不通。

那十幾個衙差見被千來人圍著,不由害怕起來,有幾個膽小的嚇得臉煞白,垂著頭大氣不敢出。也難怪他們害怕,這麽多人,不要說動手打,一人踩一腳也足夠把他們踩死。

秦海源向周圍看了看,轉回頭來憤怒地與俞明術對視,道:“人多勢眾是麽!又想動手打人是麽?好啊!今天本小姐就跟你撒一回潑,有種你來打啊!我告訴你姓俞的,今天你若不把我直接打死在這裏,我肯定和你沒完,就算爬我也要爬到皇宮去,找皇上問一問,皇家制定的王法還算不算,我們受傷靠狀還要挨打!他的羽林軍究竟是保衛皇城的軍隊還是占山為王的土匪!”

衙差裏也不全是膽小的,之前同僚被打他們就已經很憋氣,現在見羽林軍又拉開架勢,這些人也叫道:“沒錯,有種你們就打,哥幾個就你們拼個你死我活!就像秦小姐說的,只要我們不死在這裏,我們全衙門的人都去皇宮告禦狀,讓當今聖上給我們作主!”

俞明術氣得眼睛瞇了又瞇,心中暗道,沒想到個女子這麽難纏,之前衙差被打,京兆府的官員沒有自己來出頭,她卻帶著一夥人來了,還拉出一副晃腳不怕穿鞋的架勢,怎麽辦?真的再打?打了第一次再打第二次,事情可真要鬧大,可是若不把她弄走,她要不到人肯定會沒完……

兩方正在僵持的時候,遠處又走來一小隊人,這群人都是羽林軍打扮。

原來是羽林軍的總統領陳稟武從皇宮裏回來了。

來到軍營近前見營裏大半軍兵都湧到營外,好像在與什麽人打群架,他讓人分開人群來到裏面,先看了看秦海源和一群衙差們,然後問俞明術:“這是怎麽回事,不在營裏操練,都跑出來作什麽?”

俞明術見他回來連忙施禮,道:“將軍,這女子帶著京兆府的人前來鬧事,屬下正在處理此事。”

“處理?處理事情為什麽不到軍帳中,叫兄弟們都擠在這裏起哄,是處理事情還是示威!”

“呃、這個……”俞明術不知怎樣回答。

秦海源見來了一個能管著俞明術的頭頭,連忙上前來說道:“這位將軍,民女秦海源,昨日弟弟乘車被人擠掉橋下,有目擊者看到撞我弟弟車的駕車馬匹烙有羽林軍軍馬的印記,所以請京兆府到羽林軍中來查實,可是前來查案的官差卻被貴軍打傷,民女二次帶來前來,俞將軍又要把民女等打走,讓將軍為民女作主!”

陳稟武聽得一楞,問俞明術道:“她說得可屬實?”

俞明術連忙說道:“將軍不要聽她胡言,撞車的事完全與我軍中弟兄無關,這女子純屬無理取鬧!”

“無關?羽林軍中數千人,你怎麽就知道一定無關,認定她是無理取鬧?再如何京兆府派人來問,我們總要配合一下,你這樣說打就打,讓我怎麽向京兆府解釋?”

“呃、這個……”俞明術遲疑一下說道:“將軍,我軍兄弟受軍規約束,不是在皇宮巡值就是在營中操練,哪有時間出去惹事,這女子這樣說分明就是誣陷,若是我們一味縱容,羽林軍的軍威何在!”

陳稟長似乎也不想十分為難俞明術,說道:“唔,說得有點道理,只是再怎麽也不該打人……”

說著回頭朝副將說道:“去,先把人都遣散了,該操練的操練,該值守的值守,誰再敢來看熱鬧,軍法從事!”

“是。”副將答應一聲向眾軍兵吼道:“走走走,都散開,該做什麽做去!”

圍住秦海源等人的軍兵這才散開。

陳稟武看了看秦海源和眾官差問道:“負責來問案的是誰,總不會是原告家屬吧。”

之前那個跟著秦海源一起和俞明術叫板的官差上前來說道:“將軍,之前我們捕頭來了,可是眼睛被貴軍打腫了,看不到東西,現在衙門治傷,所以師爺就派我們幾個陪著秦小姐來了。”

陳稟武明白了,肯定是京兆府不想惹羽林軍,這女子不依不饒,所以才把她自己打發來。

這女人也算有膽量,一個小小民女竟然闖軍營來要人,還真是不一般。

想著他多看了秦海源兩眼,說道:“這樣吧,既然問到這了,我便幫你查查,看昨天有沒有人私自出營,如果有的話,本將軍會把人送到京兆府去的,你且回去等消息吧。”

費了這大力氣就等來這麽句話,秦海源實在不甘心,說道:“將軍,您可是在推搪民女,您告訴民女會查,民女沒有親眼看著,又怎麽知道你是否真的會查?”

陳稟武本來都已經邁步向軍營裏面走了,聽到她的話又停下來瞪大眼睛看著她,說道:“你這女子竟然不信任本將軍?!”

俞明術在旁邊也恨恨地叫道:“秦海源,你不要不知好歹,將軍答應查是給京兆府面子,不是怕你這區區民女!”

秦海源冷笑:“是啊區區民女不值得在乎,區區民女的弟弟是死是活更沒人願意理會,羽林軍拱衛皇城,保護皇家安全,所以就有資格不把平民百姓的性命放在眼裏!”

陳稟武目光頓時變得十分危險,陰冷地說道:“你這是在諷刺本將軍、抨擊羽林軍!”

秦海源微微躬了躬身,說道:“謝謝將軍沒給我扯到欺君之罪上去,不過話又說回來,如果自己做得得當,又有哪個敢諷刺敢抨擊!”

陳稟武沒想到她敢這麽囂張,不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,悄悄問旁邊的俞明術道:“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人,竟然如此膽大,莫非家世不一般?”

俞明術不願意說太多,想了想小聲說道:“她的舅舅是翰林院的編修程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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